附录-愿主的旨意成全–我得救蒙恩的见证
续前文…
神的管教
神很信实,拦阻随即到来。95年夏天,我的右腿开始疼痛,被诊断为坐骨神经痛。多次求医,病情却日趋严重。8月中旬一天晚上,我已无法坐下,只好跪在桌前写完《游子吟》中〈进化论与创造论〉一章,就彻底倒下了。上身不能直立,否则右腿会痛得无法忍受。我被救护车送到医院,吃药打针,在医院住了七天,病情不见好转。只好又用救护车把我送回家,卧床静养。
静卧使我头脑冷静下来。在这以前,我从未因病住过一天医院,常以此自夸。这次,一住就是七天,而且治不好。人真渺小无用呀,怎能与神较劲儿呢。雷妈妈闻讯,除来电话安慰我外,还特地寄来一大批录音带,供我在静卧时的灵修之用。其中,有江守道弟兄的讲道录音。他说:「我们不问是祸是福,只问是不是神的旨意。如果是神的旨意,祸也是福;如果不是神的旨意,福也是祸。」他以摩西为例。摩西在埃及王宫生活了四十年,后因打死一名埃及人,逃往米甸牧羊四十年。神借着摩西闯下的杀人之祸磨练他,使他从血气方刚、不可一世的皇太子,变成柔和谦卑、自认一无所能的牧羊人。神才使用摩西,让他担当了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的重任。因为拣选摩西是神的旨意,祸反变成了他能够事奉神的福气。如果摩西无此杀人之祸,他将会继续生活在王宫里,也许会继承王位,享尽荣华富贵;但可能因贪恋王宫的生活,而拒绝神的差遣。这样,他在王宫的福分,反而可能成为不顺服神的罪和祸了。
江守道弟兄的证道,解开了我的心结。在自己的专业工作取得成就时,顺服神的呼召,进入全时间事奉,是荣耀神;如果神用对专业工作关门的方法,让我全时间事奉祂,也是荣耀神。遵循神的旨意就是荣耀神。我前一段时间那样拼命地干,是希望科学研究取得相当成就后,再转入全职事奉。这在表面上是为了荣耀神,实则是为了荣耀自己。因为我很怕别人误解我在科学界混不下去了,才去当传道人。这将是对我人格的极大侮辱,是无法忍受的。然而,作为一个门徒,首先要学习的最重要的功课,是如何明白和顺服神的旨意。一旦认清了神的旨意,就要照办,不能有任何先决条件。在全职事奉之前,科研工作是否要划一个句号,要看神的旨意,我不应强求。这样也许会引起人的非议。但作为神的仆人,我所看重的,是神对我怎么看,而不是人对我怎么想。神采用什么手段,是他的主权。弄清楚神的旨意、并绝对顺服,才是我的本份。
奇妙医治
内心平安了,肉体的痛苦却未解除。当时我只能躺卧,不能站也不能坐。上身直立就会引起剧痛。必须去卫生间时,我只能手脚并用,在地上爬行。家人看在眼里,痛在心里。几位曾患过类似疾病的朋友,劝我安心休息。他们估计,我至少需要四至六个月的卧床静养。教会众弟兄姊妹和我全家都切切地为我祷告,求神医治。有一天,我妻子祷告时,感到许多天一直绷得紧紧的心,一下子有了平安。她觉得神已经答应了我们的祷告。就在那天晚上,我们教会〈松柏团契〉的李英道伯伯打电话来,说他和他女儿绮灵想来看望我。李绮灵姊妹是一位针灸师,擅长头皮针。当时我和她并不熟识。她被圣灵感动要来为我扎针。但李伯伯挡驾说:「里程在医学院工作,怎么会相信你在他头皮上扎几针,就能把他的腰病治好呢?」绮灵被圣灵再三催逼,坚决要来。李伯伯只好说:「让我先打个电话试试,只说去看看,不说扎针。去了以后,见机行事。」第二天上午,李伯伯、李伯母和绮灵就来我家了。寒暄之后,绮灵问我:「你相信中医吗?」我说:「相信。我姨父就是一位很好的中医。」她马上又问:「我替你扎扎针好吗?」我说:「好啊!」听我一口答应,她和李伯伯、伯母都十分高兴,立即把早准备好的针灸器具,从汽车里取了出来。
在头皮上扎了几针后,绮灵问我:「你是不是可以下床走走?」我以为听错了,她又问了一遍。我非常吃惊:「这怎么行?我上身根本不能直立呀!」但见她那样沉稳、自信,我只好咬着牙挣扎下床。在双拐的帮助下,我居然走了几步,疼痛已可以忍受。她调节针刺的方向和深度后,我竟能把拐杖丢掉,独自在卧室缓慢地走动起来。大家一阵惊叹、欢呼。事后听我妻子说,那天李伯母一进门,就信心十足地对我岳母说:「今天就让他站起来!」从此,绮灵每天来,为我扎针,同时为我配制汤药。
当时正逢我们教会举办第二届福音营,张健昌医生和我是讲员。绮灵为我扎针的第三天,教会弟兄开车送我到福音营。我拄着双拐在会上作见证。原想最多能站立十几分钟,不料我竟站着讲了一个多小时。当我到了福音营地,同工们见我来了,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。我问他们:「我病这么重,今天能来参加聚会,实是我自己末曾料到的。怎么你们一点也不感到惊奇,好像我准能来似的?」他们笑着说:「我们一直为你的康复切切祷告。我们知道神一定会让你来!」这样,躺了二十多天以后,我就奇迹般地站起来了。我们全家对绮灵和她的父母十分感激,不知如何才能表达我们的谢意。绮灵却极诚恳地说:「不要谢我,应该感谢神。是神借着我的手医治了你。」是的,「主所爱的,祂必管教,又鞭打凡所收纳的儿子。」(希伯来书12:6)神用这次疾病管教我,要我完全放下自己,不管荣耀或羞辱,单单仰望祂,依靠祂;停止凭血气挣扎,安静等候祂。当我顺服了祂的管教后,神立即用大能的手医治了我。这是主的怜悯,也是主的旨意,他还要用我。「来罢,我们归向耶和华!祂撕裂我们,也必医治;祂打伤我们,也必缠裹」(何西阿书 6:1)。啊,至圣至荣、可颂可畏的神!病愈后的一年多时间里,我努力求问神的旨意。神清楚地让我知道,祂要我放下专业工作,全时间事奉祂。
心中异象
信主几年来,神放在我心里的异象越来越清楚,就是要向在北美的中国学生、学者及其家属传福音。中国地大物博,人口众多,文化悠久。随着改革开放,中国的经济全面腾飞,国民经济正以百分之十左右的年增长率突飞猛进。越来越多的人相信,二十一世纪将是中国人的世纪。中国福音事工,对人类的和平、幸福和建立神的国度,都有举足轻重的作用。中国的福音运动,近几十年来,已有可喜的蓬勃发展。然而,由于特定的文化背景和历史条件,中国的福音事工,仍任重道远。当前,出现了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,我完全相信这是神亲手作成的。即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,成千上万的中国学生、学者涌入北美。有资料显示,现在北美的中国大陆移民,已超过一百万(详见《生命季刊》第一卷第一期创刊号第51页,1997年3月),其中尚未包括持非移民签证的学生、学者。这些人中,已有一部分成为神的儿女,但绝大部份人还没有机会听到福音,或还没有决志信主。如果这一批中国学生、学者多数能决志信主,并且灵命上不断进深、扎根,在《圣经》的真理上不断得到造就,他们将成为中国、乃至世界福音事工的精兵。
从1994年开始,我常应邀到美国各地传福音。相同的文化和科学背景、和信主前在理性上的长期挣扎,使我能深切理解慕道同胞的心态、困惑和拦阻;帮助他们冲破无神论和唯物主义等先入为主的思想体系,认识理性至上、科学至上的人文主义世界观的危害,为认识真神清扫道路。同时,待收禾田的广大和同胞们对真道的渴慕,一次又一次地激动着我的心。因我只能周末外出布道,又希望多传递福音信息,所以聚会的程序,总排得满满的。除周五晚上聚会外,周六是密集布道。常是一天两三堂,有时多至四堂。从早上到晚上,连续作战。就这样,参加布道会的人仍很多,听得仍很专心,很少有人打瞌睡或中途退场。聚会前后或吃饭时,慕道朋友总是热切地和我讨论各种信仰问题。一位朋友告诉我,为了能听福音,他周六早上五点钟就进实验室干活,然后赶来聚会,一直到晚上十一点,毫无困意。还有朋友说,他们周六本来在餐馆打工,为了听福音,他们向餐馆请假。餐馆老板不解地问:「你们去教会,要给他们钱(指奉献);你们到我这里来,我给你们钱。你们还到教会去干什么呢?」但他们却坚持要来教会。只有神的爱和祂的福音,才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。
各教会的牧师、同工,为爱护讲员的身体,总是提醒大家,让讲员有适当的休息时间,不要像挤橘子汁一样,把每一滴都挤干。但我外出布道,几乎每一次都这样被挤榨着。注视着一双双执着、困惑、充满饥渴的眼睛,面对着一个个机智、失迷、发自内心的问题,我无法拒绝,也无权拒绝。每次聚会,我都竭尽全力,心甘情愿地被挤、被榨。我恨不能把我所领受的道,立即让每一位慕道友都领受。这样,不仅在聚会期间体力透支,聚会后几天,身体也非常软弱,甚至生病。但同胞们从主的道中得到的满足、和信主后的喜悦,汇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持着我。过去,我想以科技报国。我的目标是带一个能与国际抗衡的高水准的实验室回国,为国争光。但我现在明白了,没有对神的敬畏和对人的爱,一个民族、一个国家就没有希望。把福音传给同胞,才是我对祖国最好的报效。现在,神借着我带领一个人归主,比我发表一篇学术论文更令我高兴、满足。而且,其喜悦欣慰之情,经久不衰。以我一己的生命换取更多人的生命,是一本万利的事啊!长期来,我视科学研究为自己生命价值所在。现在,我对科研的执着和兴趣,却一点一点地被神拿掉。只有神能改变我的生命。神让我有机会参与北美的福音事工,深知尽快向在北美的同胞传福音的重要性和迫切性,同时看到了禾田的广大和工人的短缺。我传福音的担子一天天加重,投入的时间一天天加增。不论我科研工作顺利与否,放下科研、进入全职事奉,已是我的必由之路。
夫妻同心
全职事奉是否是神的旨意,夫妻同心是重要印证。神如果感动我全职事奉,也一定会把同样的感动放在我妻子的心中。因为,如果没有妻子的理解和支持,全职事奉是无法实现、或难以持久的。感谢主,我的妻子、儿子和我同一天受洗。妻子也在医学院工作。下班以后,她包揽了购物、烹调、清洁、管账和子女学习等全部家务,使我有时间和精力在工作之余,投入神的事工。每逢我去远处布道,总是她到机场接送。没有她的同心,就没有我的事奉。神借着我所结的果子,起码一半是属于她的。以前,我曾几次向她谈及关于我全职事奉之事,她都没有吭气。我知道,她不是反对,而是有顾虑。两个孩子尚小,我们还要付买房贷款,国内又有老迈的父母和多病的亲人。我若放下医学院的工作,全家的生计怎么办?这是十分现实的问题。我何尝不考虑这些呢?我曾明确地向她表示:「如果神呼召我全职事奉,祂就必有供应,让我们能赡养老人、抚育子女。在没有完全明白神的旨意之前,我一定不会置家人于不顾,贸然去当全职传道人。」我一直在祷告中等待。96年初,有一天,她突然主动对我说:「等事情安排好,你有些空闲时,去修一些神学课程吧,好准备全职事奉。」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我知道,神的时间到了,是该把全职事奉提到议事日程上的时候了。
下期预看
从那个时候起,我开始就全职事奉问题,广泛地听取各教会牧师和弟兄姊妹的意见。与前几年相反,现在他们几乎众口一词:「你应该出来了!」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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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的奇妙作为谁能推诿不信不从!